第617章那份愛依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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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7章那份愛依舊
一個單身女人，一個離異了的女人，能坐到副廳級的位子上，在別人世俗的眼光裏，這是不正常的。而許多人對這個女人品頭論足，閑言碎語，卻又顯得再正常不過了。
何敏也不止一次聽到過那些風言風語，說自己跟哪位領導又上床了，跟哪位官員又勾搭上了。起初對於這些話，何敏是很敏感的，但後來也漸漸習慣了。
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，自己的能力是一方面，但靠著男人上位也是事實。雖然自己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跟許多領導睡覺，但怎麽說呢，畢竟是跟領導睡過了的。
單身的女人，單身又漂亮而且還是手握實權在領導崗位上的女人，難免會有些是非啊。
她也認真考慮過，甚至有領導也跟她提到過，是該有個家庭了。
何敏知道，自己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人，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，沒有靠山的支持，而且自己又是單身，組織上肯定不會放心讓自己再升一步。從副廳到正廳有多難，體制內的人都清楚，而像她這種不是大家族出來的人，又沒有一個穩定的家庭，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。
說得嚴重點，如果她不結婚，想上正廳的話，基本上沒可能。
每當想到家庭這件事，何敏第一個想起的總會是王青山。只是，造化弄人啊。他有他的生活，他和龍欣結婚，對他的工作、前途才是最好的。這一點，何敏是理解的，也是支持的。但是，再理解，再支持，也難掩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和傷感。
後來，王青山調到白漳之後。她曾更加瘋狂過，也曾故意冷淡過。然而無論是瘋狂或者冷淡，他的音容笑貌，她依然那麽熟悉。
他是一個好男人，一個自私的好男人。想到這一點，她就自發內心地笑了起來，人都是自私的，可他的自私卻恰到好處，連自私都顯得可愛，也許這就是他能夠這麽長久地吸引自己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吧。
如果有可能，真想和他一輩子就這麽平靜地相愛著，平淡地相處著。不要名分，不要家庭，但是，不能不要事業啊！
愛情和事業，她一直都是選的後者。因為後者能夠讓她相信未來，而前者，令她看不到未來。
這種對未來的不確定，對王青山的欲罷不能，在何敏的大腦裏匯聚成了兩股巨浪，翻江倒海，激烈得如同和王青山在床上的時候那般眩暈。
……
王青山在何敏到達望柏市的當天趕到了市裏。
他要作為一個何敏即將考察的縣的縣領導來市裏迎接她，雖然按照常規他只需要在縣裏迎接就行了，但何敏作為他的老領導，又是老伯樂，而且還有鮮為人知的另外一層關系，親自到市裏去迎回來，也是無可厚非的。
反正有老領導這個萬能無敵擋箭牌，至少其他人也不會借這件事說三道四，小題大做的。
木槿花來的時候，他能夠去市裏相見，現在何敏來了，而且還有燃翼縣的行程，他如果不去市裏迎接一下，倒顯得說不過去了。
何敏到望柏以後，望柏市的市委副書記岳文豪、團市委書記朱倩倩等人對她表示了隆重的歡迎，雖然何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副廳級，但她畢竟是省裏來的，而且年紀不算大又長得漂亮，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背景？想當初，何敏上副廳的時候，雖然不是全省最年輕的副廳級，但僅僅以年輕這一點來說，也能夠排得進前十了。
何敏在市委先聽取了一下工作匯報，又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，然後便去了團市長，了解了一下青年團員的教育培養，對團市委的工作表示了肯定提出了期望。一番行程下來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。
她今天的行程安排得很緊張，為的就是能早一點見到王青山，早一點跟他傾訴一下自己的感情。不過，市裏安排的接待晚宴，她也是必須要參加的，感情總是要給工作讓路嘛。
……
王青山到市裏以後也不是幹等著的。上次在木槿花的介紹下，他認識了望柏市市長曹子華，這次來市裏他專程去了曹子華的辦公室一趟，簡單的匯報了一下近期的工作，當然，更多的是加深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，這種事，王青山做得還是比較到位的。
畢竟有木槿花牽過線搭過橋了的，而且最近王青山在縣裏又和曹子華的老部下、燃翼縣縣長姜富強同氣連枝，所以曹子華也還是很給王青山面子的，一口一個青山叫得相當親熱。
得知王青山是來市裏迎接何敏的，曹子華沈吟了一下，就說：“青山你這個工作態度真是沒說的，要是下面區縣的同志對待工作都像你這麽認真負責，那市裏也會輕松一大截呀。”
王青山就道：“領導下來視察工作，這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和支持，也是來幫我們解決實際問題的，我們當然要有一個端正的工作態度才行。而且，我今天來，也是有一個私人的關系在裏面。”
曹子華就顯得有些興趣了：“哦？你和何書記也認識？”
王青山道：“何書記也是隨江的幹部。以前在隨江開發區的時候，何書記是開發區黨工委書記、管委會主任，蒙何書記看得上，讓我負責開發區招商局的工作。她是市招商局出來的，跟著她，我學到了很多啊。”
隨江開發區的迅猛發展，曹子華也是有所耳聞的。不過，他的目光和註意力都在當時的隨江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身上，不可能關註到當時只是正處級的何敏身上。後來，何敏到了團省委之後，他倒是聽別人提起過這個人，但提起，也僅僅只是提到何敏的年輕和漂亮——漂亮女人這個話題，總是男人間永恒不變的話題。
“隨江出人才啊！”曹子華感慨了一句，很突然地說道：“唔，那今天我要去和何書記打個招呼。”
說著，不等王青山反應過來，他直接抓起了電話，跟秘書交待了一聲，說晚上他要和團省委何書記一起吃飯。至於秘書怎麽和市委那邊協調，那就不是他這個當市長的要操心的了。
擦，這是開什麽國際玩笑？你是市長，不是市委書記啊，團省委副書記下來，你跑過去吃什麽飯啊？團省委書記下來，你要去湊個熱鬧，那是無可厚非的，可何敏只是副書記啊！她是副書記啊！媽的，就算你想和何敏接觸一下，也可以私底下，沒必要趕在吃飯的時候吧？
團委，那是黨委口的，你這個政府的一把手跑過去，算怎麽回事呢？
當然了，領導做的決定，不管有多麽不可思議，王青山也知道千萬不能反對的。
怪事年年有，今年特別多啊。
帶著這個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疑惑，王青山跟著曹子華一起去酒店了。王青山當然不是一個人來迎接何敏的，跟他一起過來的，還有燃翼縣團縣委書記，也就是燃翼官場中有名的**——賀小芳同志。
帶著賀小芳一起，一來王青山是為了避嫌，二來團的工作自然要有團縣委的人跟著，而且還能顯示出燃翼縣的誠意，這一點得到了曹子華的肯定。當然了，他是不知道王青山和何敏之間那層深奧的關系的。
何敏怎麽都沒有想到，王青山居然還會陪著她一起吃晚飯，她還以為要等到晚飯之後才好見面呢。這個意外，讓她頗為驚喜，也有些感動。不過，不管是驚喜還是感動，她都是不可能表露出來的。
王青山見到何敏就覺得她瘦了，以前何敏雖然身材很好，但不是清瘦，這麽久沒見到她，王青山發現，何敏的臉上顴骨已經依稀可見，而且眼角已經有了幾道不是很明顯的魚尾紋。王青山不免有些心疼，到底歲月不饒人啊！
他倆真的是已經很久沒見了，王青山在省城工作的時候，跟何敏的聯系次數也已經很少了，雖然沒有斷了聯系，但隔一個多月才打一個電話，甚至發條短信的這種頻率，讓兩人之間濃厚的“友誼”在逐漸被時間吞噬。這種吞噬是可怕的，是無法挽回的，後來王青山來到燃翼，聯系就更少了。上次給何敏打電話，還是來燃翼之前，他只是跟她報告了一聲，沒多說，而何敏也只是對他表示了恭喜，就這麽草草的掛了電話，直到今天。
這種關系的冷淡，有何敏故意為之的因素，也有王青山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裏面。
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真的說不清楚，這麽久沒聯系，今天看到她，王青山的心裏還是翻騰起了一股熱浪。何敏雖然略顯清瘦，但她的容貌沒有變，眼神沒有變。王青山對何敏的感情，在這一眼中，又一次升到了頂峰。
他發現，他對她一直都是有感情的。他對她的愛還在，沒冷卻，平時沒想起，只因為那份愛太沈，沈得變成了心底思念的最深。
王青山看在眼裏，急在心裏，何敏就在眼前，自己卻連主動上去說句話的行為都不能有。他發現自己隱隱有點戀愛時候的急躁了。好在，他畢竟還是個領導幹部，什麽情緒都能夠很好地控制住。
何敏身為一個副廳級幹部，而且本身就是一個事業重過感情的女人，所以，盡管感動加激動，卻還是理性多一些，沒有直接上去跟王青山打招呼。此時岳文豪恰好跟她介紹起來曹子華，市委書記沒來，市長自然就是第一個需要打招呼的人了。
“何書記，今天真是不巧，書記出差在外，我也是剛回來，怠慢了。歡迎，歡迎。”曹子華握著何敏的手，客氣地打了個招呼。
“曹市長這是哪裏話啊，您這麽熱情，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。”何敏的眼睛是直視著曹子華的，但誰也沒有發現，其實她的餘光是落在站在曹子華身後的王青山臉上的。
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後，曹子華一轉身，看著王青山笑著道：“何書記，看看我帶誰來了。”
何敏早就看到了王青山，這個時候卻還是裝作才發現似的，臉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驚喜的微笑來。
王青山等的就是曹子華這句話，趕緊上前走了一步，克制住自己的激動，握住了何敏的手，不用刻意去裝，本色演出就流露出來了幾分激動的神色，語速都有一點點快了：“老領導，我代表燃翼全縣人民，歡迎團省委領導前來視察指導工作。”
此時此刻，何敏心思很多，千言萬語。不過，她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敢過多的表露，只是直視著王青山，目光中的貪婪或許只有兩個人才能感覺的到。她微笑著，緊緊地握著王青山的手，感慨道：“青山呀，剛才我看著就像你，還真是你。好久不見呀，你胖了，成熟了。”
其實王青山沒變，沒胖也沒瘦，何敏只是找個借口多審視他一會，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，當著市領導的面，她要讓王青山有話往下接。
王青山咧著嘴，看著何敏，道：“我是成熟了，老領導你怎麽變年輕了呢？都說燃翼的水土養人，可我明顯養得沒有老領導好呀，還得向老領導你多取取經才行。”
默契，兩個人就是這麽默契。
何敏道：“向我取什麽經呀，你現在是曹市長、岳書記手下的兵，得向他們多請教多取經，爭取盡快融入新的工作環境，盡早為人民群眾做出最大的貢獻。”
王青山連聲稱是，松開了手又對曹子華和岳文豪奉承了幾句。
“青山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。”曹子華笑瞇瞇地說，還點了點頭，仿佛對王青山有多器重似的。
岳文豪看著曹子華這樣子就心裏不爽，你**的堂堂一個正廳級的大市長，跑過來陪團省委副書記吃飯，這根本就不搭界啊。就算不怕別人說你手伸得太長，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丟臉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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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單身女人，一個離異了的女人，能坐到副廳級的位子上，在別人世俗的眼光裏，這是不正常的。而許多人對這個女人品頭論足，閑言碎語，卻又顯得再正常不過了。
何敏也不止一次聽到過那些風言風語，說自己跟哪位領導又上床了，跟哪位官員又勾搭上了。起初對於這些話，何敏是很敏感的，但後來也漸漸習慣了。
回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來，自己的能力是一方面，但靠著男人上位也是事實。雖然自己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跟許多領導睡覺，但怎麽說呢，畢竟是跟領導睡過了的。
單身的女人，單身又漂亮而且還是手握實權在領導崗位上的女人，難免會有些是非啊。
她也認真考慮過，甚至有領導也跟她提到過，是該有個家庭了。
何敏知道，自己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人，沒有雄厚的家庭背景，沒有靠山的支持，而且自己又是單身，組織上肯定不會放心讓自己再升一步。從副廳到正廳有多難，體制內的人都清楚，而像她這種不是大家族出來的人，又沒有一個穩定的家庭，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。
說得嚴重點，如果她不結婚，想上正廳的話，基本上沒可能。
每當想到家庭這件事，何敏第一個想起的總會是王青山。只是，造化弄人啊。他有他的生活，他和龍欣結婚，對他的工作、前途才是最好的。這一點，何敏是理解的，也是支持的。但是，再理解，再支持，也難掩心中那份淡淡的失落和傷感。
後來，王青山調到白漳之後。她曾更加瘋狂過，也曾故意冷淡過。然而無論是瘋狂或者冷淡，他的音容笑貌，她依然那麽熟悉。
他是一個好男人，一個自私的好男人。想到這一點，她就自發內心地笑了起來，人都是自私的，可他的自私卻恰到好處，連自私都顯得可愛，也許這就是他能夠這麽長久地吸引自己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吧。
如果有可能，真想和他一輩子就這麽平靜地相愛著，平淡地相處著。不要名分，不要家庭，但是，不能不要事業啊！
愛情和事業，她一直都是選的後者。因為後者能夠讓她相信未來，而前者，令她看不到未來。
這種對未來的不確定，對王青山的欲罷不能，在何敏的大腦裏匯聚成了兩股巨浪，翻江倒海，激烈得如同和王青山在床上的時候那般眩暈。
……
王青山在何敏到達望柏市的當天趕到了市裏。
他要作為一個何敏即將考察的縣的縣領導來市裏迎接她，雖然按照常規他只需要在縣裏迎接就行了，但何敏作為他的老領導，又是老伯樂，而且還有鮮為人知的另外一層關系，親自到市裏去迎回來，也是無可厚非的。
反正有老領導這個萬能無敵擋箭牌，至少其他人也不會借這件事說三道四，小題大做的。
木槿花來的時候，他能夠去市裏相見，現在何敏來了，而且還有燃翼縣的行程，他如果不去市裏迎接一下，倒顯得說不過去了。
何敏到望柏以後，望柏市的市委副書記岳文豪、團市委書記朱倩倩等人對她表示了隆重的歡迎，雖然何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副廳級，但她畢竟是省裏來的，而且年紀不算大又長得漂亮，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特殊的背景？想當初，何敏上副廳的時候，雖然不是全省最年輕的副廳級，但僅僅以年輕這一點來說，也能夠排得進前十了。
何敏在市委先聽取了一下工作匯報，又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，然後便去了團市長，了解了一下青年團員的教育培養，對團市委的工作表示了肯定提出了期望。一番行程下來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。
她今天的行程安排得很緊張，為的就是能早一點見到王青山，早一點跟他傾訴一下自己的感情。不過，市裏安排的接待晚宴，她也是必須要參加的，感情總是要給工作讓路嘛。
……
王青山到市裏以後也不是幹等著的。上次在木槿花的介紹下，他認識了望柏市市長曹子華，這次來市裏他專程去了曹子華的辦公室一趟，簡單的匯報了一下近期的工作，當然，更多的是加深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，這種事，王青山做得還是比較到位的。
畢竟有木槿花牽過線搭過橋了的，而且最近王青山在縣裏又和曹子華的老部下、燃翼縣縣長姜富強同氣連枝，所以曹子華也還是很給王青山面子的，一口一個青山叫得相當親熱。
得知王青山是來市裏迎接何敏的，曹子華沈吟了一下，就說：“青山你這個工作態度真是沒說的，要是下面區縣的同志對待工作都像你這麽認真負責，那市裏也會輕松一大截呀。”
王青山就道：“領導下來視察工作，這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和支持，也是來幫我們解決實際問題的，我們當然要有一個端正的工作態度才行。而且，我今天來，也是有一個私人的關系在裏面。”
曹子華就顯得有些興趣了：“哦？你和何書記也認識？”
王青山道：“何書記也是隨江的幹部。以前在隨江開發區的時候，何書記是開發區黨工委書記、管委會主任，蒙何書記看得上，讓我負責開發區招商局的工作。她是市招商局出來的，跟著她，我學到了很多啊。”
隨江開發區的迅猛發展，曹子華也是有所耳聞的。不過，他的目光和註意力都在當時的隨江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身上，不可能關註到當時只是正處級的何敏身上。後來，何敏到了團省委之後，他倒是聽別人提起過這個人，但提起，也僅僅只是提到何敏的年輕和漂亮——漂亮女人這個話題，總是男人間永恒不變的話題。
“隨江出人才啊！”曹子華感慨了一句，很突然地說道：“唔，那今天我要去和何書記打個招呼。”
說著，不等王青山反應過來，他直接抓起了電話，跟秘書交待了一聲，說晚上他要和團省委何書記一起吃飯。至於秘書怎麽和市委那邊協調，那就不是他這個當市長的要操心的了。
擦，這是開什麽國際玩笑？你是市長，不是市委書記啊，團省委副書記下來，你跑過去吃什麽飯啊？團省委書記下來，你要去湊個熱鬧，那是無可厚非的，可何敏只是副書記啊！她是副書記啊！媽的，就算你想和何敏接觸一下，也可以私底下，沒必要趕在吃飯的時候吧？
團委，那是黨委口的，你這個政府的一把手跑過去，算怎麽回事呢？
當然了，領導做的決定，不管有多麽不可思議，王青山也知道千萬不能反對的。
怪事年年有，今年特別多啊。
帶著這個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的疑惑，王青山跟著曹子華一起去酒店了。王青山當然不是一個人來迎接何敏的，跟他一起過來的，還有燃翼縣團縣委書記，也就是燃翼官場中有名的**——賀小芳同志。
帶著賀小芳一起，一來王青山是為了避嫌，二來團的工作自然要有團縣委的人跟著，而且還能顯示出燃翼縣的誠意，這一點得到了曹子華的肯定。當然了，他是不知道王青山和何敏之間那層深奧的關系的。
何敏怎麽都沒有想到，王青山居然還會陪著她一起吃晚飯，她還以為要等到晚飯之後才好見面呢。這個意外，讓她頗為驚喜，也有些感動。不過，不管是驚喜還是感動，她都是不可能表露出來的。
王青山見到何敏就覺得她瘦了，以前何敏雖然身材很好，但不是清瘦，這麽久沒見到她，王青山發現，何敏的臉上顴骨已經依稀可見，而且眼角已經有了幾道不是很明顯的魚尾紋。王青山不免有些心疼，到底歲月不饒人啊！
他倆真的是已經很久沒見了，王青山在省城工作的時候，跟何敏的聯系次數也已經很少了，雖然沒有斷了聯系，但隔一個多月才打一個電話，甚至發條短信的這種頻率，讓兩人之間濃厚的“友誼”在逐漸被時間吞噬。這種吞噬是可怕的，是無法挽回的，後來王青山來到燃翼，聯系就更少了。上次給何敏打電話，還是來燃翼之前，他只是跟她報告了一聲，沒多說，而何敏也只是對他表示了恭喜，就這麽草草的掛了電話，直到今天。
這種關系的冷淡，有何敏故意為之的因素，也有王青山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在裏面。
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感情真的說不清楚，這麽久沒聯系，今天看到她，王青山的心裏還是翻騰起了一股熱浪。何敏雖然略顯清瘦，但她的容貌沒有變，眼神沒有變。王青山對何敏的感情，在這一眼中，又一次升到了頂峰。
他發現，他對她一直都是有感情的。他對她的愛還在，沒冷卻，平時沒想起，只因為那份愛太沈，沈得變成了心底思念的最深。
王青山看在眼裏，急在心裏，何敏就在眼前，自己卻連主動上去說句話的行為都不能有。他發現自己隱隱有點戀愛時候的急躁了。好在，他畢竟還是個領導幹部，什麽情緒都能夠很好地控制住。
何敏身為一個副廳級幹部，而且本身就是一個事業重過感情的女人，所以，盡管感動加激動，卻還是理性多一些，沒有直接上去跟王青山打招呼。此時岳文豪恰好跟她介紹起來曹子華，市委書記沒來，市長自然就是第一個需要打招呼的人了。
“何書記，今天真是不巧，書記出差在外，我也是剛回來，怠慢了。歡迎，歡迎。”曹子華握著何敏的手，客氣地打了個招呼。
“曹市長這是哪裏話啊，您這麽熱情，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。”何敏的眼睛是直視著曹子華的，但誰也沒有發現，其實她的餘光是落在站在曹子華身後的王青山臉上的。
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後，曹子華一轉身，看著王青山笑著道：“何書記，看看我帶誰來了。”
何敏早就看到了王青山，這個時候卻還是裝作才發現似的，臉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驚喜的微笑來。
王青山等的就是曹子華這句話，趕緊上前走了一步，克制住自己的激動，握住了何敏的手，不用刻意去裝，本色演出就流露出來了幾分激動的神色，語速都有一點點快了：“老領導，我代表燃翼全縣人民，歡迎團省委領導前來視察指導工作。”
此時此刻，何敏心思很多，千言萬語。不過，她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敢過多的表露，只是直視著王青山，目光中的貪婪或許只有兩個人才能感覺的到。她微笑著，緊緊地握著王青山的手，感慨道：“青山呀，剛才我看著就像你，還真是你。好久不見呀，你胖了，成熟了。”
其實王青山沒變，沒胖也沒瘦，何敏只是找個借口多審視他一會，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，當著市領導的面，她要讓王青山有話往下接。
王青山咧著嘴，看著何敏，道：“我是成熟了，老領導你怎麽變年輕了呢？都說燃翼的水土養人，可我明顯養得沒有老領導好呀，還得向老領導你多取取經才行。”
默契，兩個人就是這麽默契。
何敏道：“向我取什麽經呀，你現在是曹市長、岳書記手下的兵，得向他們多請教多取經，爭取盡快融入新的工作環境，盡早為人民群眾做出最大的貢獻。”
王青山連聲稱是，松開了手又對曹子華和岳文豪奉承了幾句。
“青山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。”曹子華笑瞇瞇地說，還點了點頭，仿佛對王青山有多器重似的。
岳文豪看著曹子華這樣子就心裏不爽，你**的堂堂一個正廳級的大市長，跑過來陪團省委副書記吃飯，這根本就不搭界啊。就算不怕別人說你手伸得太長，難道就一點也不覺得丟臉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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